喬家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,此刻居然如同橡皮泥一般被重新塑形。
雖然身上的花紋仍在,可肌肉的輪廓已然不是自己的了。
「我丟……好犀利……」
他伸手握了握自己的拳頭,感覺一股充盈的力量開始在指尖遊走,錢五趕忙使了眼色讓他不要輕舉妄動。
喬家勁望向他,才注意到錢五的面色已經慘白的像是一張紙,看來複制一個「天行健」對他來說副作用巨大。
「錢五仔……」喬家勁說道,「要不然結束吧?我感覺力量夠用了……」
「不行。」錢五搖搖頭,「現在還不夠穩定,我的能力沒有辦法打造一副全新的「天行健」軀體換給你,只能想辦法給你們二人建立穩定的雙生連接。」
「雙生連接……?」
「一花綻,雙花放。一花枯,雙花死。」錢五輕聲說道,「從現在起張山必須一直保持「天行健」的狀態,除此之外你們二人受到的任何傷害,也會同時作用在對方身上。」
「哦……?」喬家勁扭頭看向張山,「大隻佬,你躲避怎麼樣啊?別受傷啊。」
張山的身體自始至終都沒什麼感覺,只是看到喬家勁的身體逐漸高大了起來。
「我躲避不怎麼樣……」張山如實回答說,「我抗擊打倒是可以。」
「我丟……」喬家勁眨了眨眼,感覺自己受傷的概率莫名變高了,「你抗擊打可以,我不一定能行啊,我一般都閃的。」
聽到幾人的交談,楚天秋在一旁又思索了起來。
連錢五這種人物都沒有辦法打造一幅全新的「天行健」,那麼把「天行健」復活的齊夏又注入了怎樣的信念?
他的「生生不息」真的能夠支撐所有人不死嗎……?
正說著話的功夫,門外開始逐漸聚集「地級」和「人級」的「生肖」。
有一些「生肖」始終抱有和剛才地牛同樣的想法,他們不在乎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,只知道他們聚在這裡損害了自己的利益。
這些膽大妄為的「參與者」不僅要把已經完全成熟的「生肖」體系搞得一團亂,甚至還在「列車」上出手殺人了。
門外的竊竊私語開始不斷響起,每個人心裡都有些拿不準現在的狀況。
「剛才是不是有個地牛被殺了?」一個「生肖」小聲問其他人,「白虎不是負責「生肖殘殺」的嗎?他為什麼不現身?」
「有可能那地牛還沒死?」另一人回答道,「所以暫時不算「生肖殘殺」……」
「不對吧……就算沒死,打成這樣足夠證明他們想殺人了……」
「不不不,我感覺是因為動手的是「參與者」,不是「生肖」,不算作「生肖殘殺」……所以白虎他應該……」
眾多「生肖」在門外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,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,白虎從不在乎所謂的「生肖殘殺」。
要不是白虎也認為「生肖」都是可憐人物,他甚至不介意自己親手來殺。
如今兩難之下他只能選擇離開「列車」。
「生肖」們站在門口商議了半天,最終還是決定聯起手來先將這些看起來就不怎麼正常的「參與者」給控制住。
地鼠見到附近緩緩聚集的人,面色沉重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在「傳功」的場面,隨後長嘆一口氣轉過身,用身軀擋在了門口。
「一個個的長得這麼像人,結果現在要我來擋槍。」地鼠苦笑一聲,自言自語地說道,「不知道是誰更畜生啊。」
地狗看到來者不善,趕忙挪動腳步,將身體從屋內轉到了屋外。
「喂……你們……」地狗抖動了一下臉上的肌肉,看著來勢洶洶的「生肖」們,趕忙開口說道,「你們終於來了!」
「你哪頭的?」一個地豬問道。
「我真的哭死,我被逼的啊,快想辦法救我!」地狗說道。
地鼠冷眼看向這地狗,隨後搖了搖頭說道:「我認識另外一隻狗領導,雖然平日里也懶懶散散的不太靠譜,但跟你比起來,他就像是警犬一樣可靠呢。」
「我真的笑死。」地狗冷笑一聲說道,「都已經大難臨頭了,不知道你還在裝什麼。」
楚天秋感覺門口處的火藥味已經開始蔓延,可錢五看起來還需要時間,只能也站起身,手中捏上一顆眼球之後來到了地鼠身後。
「喂,地鼠。」楚天秋皺眉叫道,「你一個人擋不住的,我們想辦法拖時間吧。」
「領導您有點太看得起我了……」地鼠乾巴巴地笑了一聲,「這麼多人您讓我拖時間?我不僅打不贏,我還罵不贏。」
楚天秋也看了看門口的情況,從左到右至少四個沒見過的「地級」,另外還有十多個「人級」。
而剛剛那個說好要保護眾人的地狗也站在一旁,儼然是第五位「地級」。
楚天秋身上只剩一顆「天行健」,剩餘輔助能力若干,本想在進入天龍夢境之後將這顆「天行健」消耗掉,可現在看來沒辦法省了。
若是想要一次性從這麼多「地級」手中保下三條性命,估計要多吃上幾顆。
「領導……」地鼠轉過頭來看向楚天秋,「您也有底牌?」
「勉強算。」楚天秋點頭道。
「真是人不可貌相了。」地鼠說,「你們一個兩個都有能力正面對抗「地級」,你早點說的話,我這個牆頭草會長勢喜人。」
「我不敢說能夠百分之百殺掉這些人,但拖住足夠的時間還是沒問題的。」楚天秋回答說。
「既然如此……」地鼠搖了搖頭,「那我不建議你和我一起上。」
「哦?」
「「集中火力」通常都是為了一舉壓制對方從而贏得勝利。」地鼠低聲說道,「可我們的目標是拖延時間,所以應該一個一個的上,畢竟我也有底牌。」
「你也有底牌?」楚天秋看向地鼠,在他看來地鼠雖然有著「地級」的身體,但明顯不擅長打架,他的底牌又會是什麼?
地鼠輕笑一聲:「沒錯,我從以前房間里的一個社恐隊友身上學到過一個臟招。」
「臟招……?」
只見地鼠轉過頭,一臉淡然地掃過所有「生肖」,目光最後停留在了地狗身上。
二人四目相對,還不等地狗開口懟上兩句,地鼠便開口問道:「領導,您還不動手嗎?」